《南方体育》总编龚晓跃做客总编在线聊天实录

　　北京时间9月11日，《南方体育》总编龚晓跃做客搜狐总编在线，以下为聊天实录：

　　龚晓跃 说:在当时广州的三大报业集团，南方报业、广州报业、羊城报业三大集团中，只有南方报业没有体育类报纸，同时南方体育的主创人员在南方都市报体育部工作期间，特别是在1998年世界杯时候创造了当时国内世界杯特刊中最好的一份，98年世界杯后据行业内统计，只有两家报纸是盈利的，南方都市报是其中之一。

　　龚晓跃 说:世界杯使处在萌芽状态的南方都市报进入南方主流媒体。我们觉得有能力做一份新的跟传统意义上不同的体育媒体，产业布局上，我们也觉得有这方面的发展能力，99年底我们决定做这个事，我记得当初和我们同期创刊的有两份报纸，青年体育、体育周报。

　　龚晓跃 :创刊之后第一年只有一个分印点，2000年在广东，受经费制约的客观现实，我们的发展形势是小脚走路稳扎稳打。但是经过2000年欧洲杯之后，这份报纸在国内至少体育传媒这个圈子里获得好评，一直到2000年底，我们开始逐步对外扩张。

　　龚晓跃 说:到2001年我们已经拥有十个左右的分印点，当时有一个争论，体坛周报和足球报比较强大，到底谁是国内第三大体育报纸成为焦点。到2001年10月份左右的时候，这个争论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进入了第一档，在办报上体现了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颠覆了传统的技术观念。首先是倡导体育的生活化，认为所有的运动项目归根到底是人的项目，是人的运动。我们比传统媒体更多关注人性方面的东西，同时与传统媒体相比，我们更善于做秀一点。

　　龚晓跃 说:曾经有评论认为《南方体育》是狂秀的报纸，我们在2001年推出引起轩然的足球宝贝，这个概念我相信现在大家都接受了。

　　龚晓跃 说:当时还是在专栏里面提出“足球宝贝”这个词，很多人认为“足球宝贝”是一个剽窃的概念，其实，翻遍全世界都没有“足球宝贝”这个词，在我们说之前是没有的。国外只是叫做“三点女郎”这种。

　　龚晓跃 说:销量帮助没有影响力的帮助大。2001年底，除了“足球宝贝”我们还推出跟传统意义上完全不同的专题，比如关注生活，某个体育明星的私生活，他的个人文化空间，我们想介绍意大利AC米兰的球星，首先让读者知道米兰是怎么回事。

　　龚晓跃 说:我们特别强调文化含量，这是跟国内其它的体育报纸是不同的。2001年十强赛结束的时候，我们的发行量是创刊时的20多倍。那是我们的一个黄金年代，我们的努力，我们的探索包括在视觉风格上的探索得到了回报，我们的读者，如果是读报纸比较久的应该知道南方体育是比较重视视觉冲击力的报纸，对图片的大量使用，不断刷新自己的版式，这种做法在以前的体育报纸里是没有的。

　　龚晓跃 说:我们人员比较年轻，有人说以前的报纸看上去像黑板报。我今天可以说我们已经改变了这种状况，在整个行业里改变了这种状况，其它的体育兄弟报纸也开始非常注重这方面的东西。2001年一个国外传媒集团的老总写过文章谈中国媒体，列举了中国第一流的媒体，他认为从广义来说中国没有第一流媒体，如果从中国国内的媒体来分类，中国国内第一流媒体中包括南方周末、南方体育、21世纪经济报道。

　　龚晓跃 说:“小资”这个词被国内用滥了，我们这份报纸在国内已经有那么多体育报纸的情况下，比如创刊时间比较长的体坛周报和足球报，是不可能重复他们任何一家所做过的事情。当时也有外面的朋友说，你照体坛周报的路子就行了，但是我认为不可能，也许可以活下去，但是人家不需要克隆，更不需要一个模式，我们在办这张报纸的时候需要界定我们自己的读者群。

　　龚晓跃 说:如果想脱颖而出，在传媒细分的时代，在阅读多元化的时代，我们只能给读者提供另一个阅读的座标，那就是用我的不可替代性。当时南方体育对生活的关注，对人性本身的关注，对文化背景的关注以及对视觉设计在当时看来近乎变态的执着都是它的不可替代性。

　　龚晓跃 说:《南方体育》界定的读者比传统的体育报纸年龄层要高一点，比如说一般传统的体育报纸应该是以18到28岁为主力，我手里有一份调查报告，我们是把这个年龄提高了三到五岁。我们对新的东西感兴趣，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我们的读者，据我们的统计结论，90％是上网的，这跟传统体育报纸不同。

　　龚晓跃 说:如果我的读者90%已经上网的话，完全解决了初始资讯的问题，国内最大资讯量的体育报纸不可能说你的资讯量比搜狐大。我们要考虑的是给他比互联网提供的信息更高一个层次的东西，就是经过加工的新闻。我们经常说我们站在资讯的背后做资讯，我们去发掘资讯后更深层次的含义。

　　龚晓跃 说:比如我们做皇马的报道，我们没有做的铺天盖地，当时我的判断是我们没有必要铺天盖地做，我相信所有的互联网、中央电视台以及我们的其它报纸都会铺天盖地做。我再去铺天盖地做，比如我派十个记者过去，能呈现出什么不同的东西吗？没有。我们把主要的主攻方向放在皇马来的营销意义上，我们后来做了营销皇马的大专题，我可以非常骄傲地说，这是今年所有媒体关于皇马的报道最好的一个。它把体育这个概念做深了，做到经济领域，提供了很多过硬的数据。这些数据比买DVD之类要更有意思。

　　主持人说:有网友问：目前在报业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南方体育》的资金情况怎么样？

　　龚晓跃 说:我们在三大体育报纸里，我们的资金最少的，2001年是我们的高速发展期，2002年我们走了一些弯路，我们抛弃了很多我们的长处，放弃了我们擅长的表述方式，都在做很枯燥的初始资讯，同化之后就没有优势。

　　龚晓跃 :去年世界杯中期的时候我们意识到这个问题，去年世界杯体育报纸几乎都烂在了大街上。在世界杯中间，我们撤掉了几个分印点。

　　龚晓跃 说:中国的体育报纸可能有的同行认为向日报的方向发展，我不太同意。

　　主持人：《体坛》还有《足球》都是一三五出报，现在《南方体育》还没有出星期三的报纸。

　　龚晓跃 说:我感觉出星期三的报纸毫无价值。周三同周一周五的发行量对比一下，我想会他们会有比较一致的结论。

　　龚晓跃 说:出现《21世纪体育报》两个多月就倒闭，这种短暂的甚至流星都不是的故事是中国体育媒体的一个笑线年我们进入盘整期，现在来看盘整得不错。去年经过世界杯后，我们的发行量是世界杯前的60％。中国体育媒体在世界杯之后崩溃了，而目前我们已经恢复到世界杯前的水平，经济运行状况是近年来最好的。有的读者注意到我们今年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我们在纠正我们的错误，我们在总结。另外我说我做了一件大事，我办了迄今为止最好的中国体育报纸和杂志。

　　龚晓跃 说:《竞赛画报》是一个新的发展方向，出来一个多月之后，《体坛周报》推出了全体育，二者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大家都看到了这一点，可能向高端发展是一个趋势。2003年和2003年之后不可能出现一统天下的体育媒体，读者越来越多，可供选择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我们认识很多喜爱运动的人，他们并不看体育报纸。

　　主持人说:有网友问：《竞赛画报》登一些模特的照片，感觉好象跟体育没有关系。这种体育类的杂志是否有点儿倾向于娱乐性的杂志？

　　龚晓跃 说:我不认为《竞赛画报》是娱乐杂志，它是体育休闲类的杂志，是泛体育的概念。体育就是使身体美丽的运动，模特可能是这方面的代表。

　　网友：我很喜欢你在《南方体育》上发表的文章，《南方体育》整个的风格和你写的文章有点儿类似，是不是《南方体育》的风格是你来把握的？

　　龚晓跃 说:志趣相同的人做同一件事，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是从所谓纯粹的体育专业媒体里面出来的，都是从其它媒体领域渐渐退到体育媒体来的，我们做的很多东西跟传统的不太一样。

　　龚晓跃 说:我们这种专栏写作是从97年在南方都市报开始的，98、99年都非常受欢迎。中国的体育报纸里面只有《南方体育》能做这个工作，怎么把专栏引向更好的方向，不是无病，贩卖一点才情。但一件事情有人尝试并且尝到甜头之后，就会一哄而上。

　　网友：《南方体育》的版面跟《体坛周报》比较起来，《足球》的版面似乎要少，是否是特意的安排？。

　　龚晓跃 说:这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而且我们一直在争论我们的足球版面是不是多了。我们现在大概有14到15个足球版，非足球版的有16个。现在体育也是越来越多元化了，比如在广州我看到晚上聚在一起看F1比看足球的也少不了多少。这个世界是多元的，读者也是多元的，我们尽可能给读者做一道丰盛的菜，让他们多一点选择。

　　网友：世界杯后南方体育出过一种铜版纸的加页效果非常好，反响很不错，以后还会不会出？

　　龚晓跃 说:以后争取出，我们非常感谢网友，我们自己也认为很好。中国体育媒体在中国的广告市场地位相当低下，更主要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体育媒体是行业里面排到最后的，我们觉得有可能改变体育媒体在广告市场这种局面，扭转不够优雅，不够好看的印象，这个工作不是一年可以做成的，需要继续努力改变这种状况。当这个状况有所改变的时候，我们会做得更活一点。

　　主持人说:现在业内“挖人”现象比较厉害，您这边的有些人才被挖走了，您对这个现象感到恐慌吗？

　　龚晓跃 说:人才没有都被挖走，我们主要的力量都在这里。我如果对这个有什么感觉也就是人之常情的感觉，人做事首先要过自己的一关。经常看我们报纸的读者都知道，每年年终我们会向所有在我们这里工作过的人致敬，感谢他们的工作，希望他们做得更好。他们离开南方体育，他们可能得到一些东西，也可能失去了一些东西，至于得大于失，还是失大于得，我不好评价。

　　龚晓跃 说:同时我要感谢有大款刺激我们的造血系统，《南方体育》的人才是层出不穷的，这也是一个动力。曾经有一段时间江湖上有一段说法，你想升职吗？去《南方体育》。一个年轻人开始不名一文，到我这里干一年，就可以拿签字费了。

　　龚晓跃 说:这是出于文化的考虑，并不是垄断资讯。我们想让我们的读者接受一种非东方视觉的东西，伊利克在外国生活了很长时间，我们把他的报道称作“比较足球报道”，带给读者一些新的视觉。除了有一些激烈的语句我们做修饰之外，基本不会改变他的意思，这其实没有上升到很高的高度。很简单，外国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网友：您觉得英国的《太阳报》怎么样？是否把《南方体育》办成中国的《太阳报》？

　　龚晓跃 说:我觉得《太阳报》是很好的报纸，它的好处是打掉了很多虚伪的外套，把人性比较真实的一面呈现出来。我本身并不认为《南方体育》会向《太阳报》发展。《太阳报》对报道细节的执着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如果说要找一个我需要模仿的媒体的话，大概不只一个，有很多需要我们学习。比如欧洲的《明镜周刊》，法国的《队报》，我本人最喜欢象《卫报》那种报纸，文化含量高，表达很优美。我是做文字工作出身的，写一点儿小文章，我对文字表述非常在意。我曾经希望南方体育的每篇报道里不出现重复的词语，很离谱。但至少不要出现罗嗦的东西，不要出现语句不通的东西，我们非常重视导语的写作。所有的编辑记者都在讨论，往往从一条导语开始吵起。这个导语写得不好跟某某某一样了。

　　龚晓跃 说:他们不怕我。在业务上我们完全是平等的，我比他们多的是我写作的时间比他们长点儿，由于年纪的缘故看的东西比他们多一点儿。一个企业有一个企业的规矩，如果下属和我有不同的意见，我会鼓励他努力说服我，如果不能说服我就按我的意思去办。

　　龚晓跃 说:从《南方体育》创刊开始，我们从来没有想超过《体坛》。不可比，不是说这个报纸年轻，或许中国以前只有一类体育报纸，但是《南方体育》出现了，在第二类体育媒体里面，《南方体育》排在第一位。当时我们选择这样一种办报思路，对采编要求提高到这种程度，对文字、视觉，对背后的文化含量提高到这么一个高度，我们知道我们可供选择的读者、培养的读者肯定要比当时比较强大的体育报纸要少得多。但是不要紧，如果我一开始有三万读者，我的任务是把三万读者做大，我没有想跟任何人比。我想把读者从三万变到五万。我和发行商开会时也说，你们不要去说其它报纸的坏话，那个很没有意思，没有水准。我们要做的是一个读者买了几份报纸，看了《南方体育》后觉得有不同的新感觉。这是一个新媒体值得冒的险，用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把这个影响逐渐扩大。

　　网友：《南方体育》对南北方的侧重点有没有不同。《南方体育》是不是以南方为基地向北方扩展？比如库尼科娃的译法就比较符合广东人的习惯

　　龚晓跃 说:《体坛周报》也是南方报纸，我们对译名非常讲究，比如当时我们定库尼科娃译名的时候，仔细研究过它的发音，还有对读者的方便性。我们比较欣赏香港的做法，尽管有些译名不是很准确，我们要做得准确一点。香港翻译尽可能简单让别人记住。《南方体育》没有地域性，如果说有地域性的话，也是我们主要编辑记者在南方工作，有南方文化的风格，追求精致一点的风格。

　　龚晓跃 说:格瓦拉是我所知道的道德上的完人，这种境界是可望不可及的，我心里很崇拜他，但是我在仰望。我有十几本关于他的书，经常在看。我喜欢马拉多纳是因为觉得他象我一个比较捣蛋的兄弟，他很坦荡，我比较喜欢。是一个真小人，做人很真，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

　　网友：中国的体育类报纸在中国报业市场上生存空间有多大？会不会发展得非常好？

　　龚晓跃 说:我跟一些传媒研究人员经常在一起聊天，我认为中国的体育媒体从去年世界杯开始进入行业危机，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目前为止，我知道我们有些同行还是很春风得意，纵横捭阖的，但我不得不提醒，包括我在内，包括他们在内，我们所共同构成的体育媒体这个行业的市场比去年世界杯之前萎缩了一半。

　　龚晓跃 说:有几个原因，第一中国体育媒体还没有公信力，关于假新闻的问题，媒体擅长制造这些，有一些定义为假新闻是不太公平的，比如某些事态在发展之中可能出现不同的走向。比如某个球员今天跟你说的话明天就否认。但现在比较可怕的是制造假新闻，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而去制造。比如今年亚足联根本没有考虑处罚安琦，但是舆论好象在逼着亚足联非处理不可。

　　龚晓跃 说:第二，从业人员业务水平相当低下，我曾经说过一句极端的话，中国体育记者里面有一大半中学语文没毕业。

　　龚晓跃 说:中国体育媒体是中国所有媒体中环境最宽松的，但是它恰恰是中国所有媒体新闻里面作者使用化名最多的，新闻里面某某某最多，据称最多。一件事某人干了不敢点他的名，这种报道很不严肃。导致公信力下降，要么不好看，好看就质疑。

　　龚晓跃 说:我前不久曾经拿了上海〈新闻午报》报道周星驰和公关女郎的事做例子，拿给我们的编辑和记者看，我感觉我们落后很多了，人家做得非常好，有更真实的细节和照片，没有妄下断言。中国所谓的足球明星是什么货色，我清楚，读者也清楚，我比读者更清楚。但是出现在媒体上竟然都成了标兵，从中国体育媒体最关注的中国足球的人物报道上来说，可以说90％的媒体在，没有人说不让你报，这里面有一个利益的东西。

　　龚晓跃 说:在这里我们就要说到第三点：行业危机。行业危机就是没有道德约束，一个传统从业人员最基本同时也是最高的道德规范是什么？就是传播真相，努力把真相告诉大家，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出现偏差不要紧，一定告诉大家这个真相，而不是去编造什么。

　　龚晓跃 说:还有就是2001年有一位女记者从广州某个报纸到另外一个报纸要出所谓的天价，但是当事人包括她的新东家有没有想过一个基本的问题，那个女记者的资源是怎么来的，是她原来的报社花了很多钱给她建立的资源，就这样拿走没做任何补偿，在欧洲在美国这都会成为一场大的诉讼。如果我是被损害方，我完全可以将其定义为国有资产流失。

　　龚晓跃 说:那是中国体育媒体从业人员道德崩溃高峰的发端，当时这件事出来之后，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人想她以及新的东家对原来报社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的性质和盗版是一样的。

　　龚晓跃 说:所以中国体育记者的名声很不好。 我们不是完全从这个圈子出来，有的体育记者很可怕，除了很有钱之外就是做某个球员的跟班。

　　主持人说:市场风险比较大，中国体育媒体有没有光明的未来？比如明年的奥运会和欧洲杯

　　龚晓跃 说:客观机会会给你一些机会，我们当然要抓住这样的机会。去年世界杯是广大媒体的竞争，但是带来一个大崩溃。花了那么多钱买断这个，买断那个，换来一些文字都不通的日记。中国体育媒体没有人关注学术问题。体育新闻写作应该怎么样，体育媒体发展方向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使体育媒体在整个媒体里面的最弱势地位得到提高，目前都没有人关注。我非常怕我们的年轻人不讨论业务不读书，我经常跟他们聊天，问他们这本书或者那本书你看了没有，督促他们提高业务水平。

　　龚晓跃 说:五百万周刊对我来说是百分之百商业运营的东西，南方体育多多少少寄托了办报人的理想。

　　龚晓跃 说:我认为这是好事。最大的好处网站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资讯呈现给大家，体育媒体不可能像十年前那样听着广播电台拿几张英文传真就可以办到一百万份、两百万份。我们必须想办法怎么做得比网站上更好看。

　　龚晓跃 说:目前的行业没有游戏规则，没有约束，不健康。我跟南方体育的同事一再说到这个问题，我不是大尾巴狼，我不是危言耸听，你要对你自己负责。

　　龚晓跃 说:网络媒体最大的好处是及时性、全面性，目前解决这两个问题就行了，更及时更多，让我们看到更多就行了。至于是不是每个都精雕细琢，来不及，、路透社都做不到。

　　龚晓跃 说:我们更想做的是泛体育的东西，我们还有能力做其它的东西。我一直非常想做传媒类的东西，不得不说到我们的传媒版，很多人认为我们在骂人，挖苦。其实我们非常严肃探讨一些报道的问题，探讨技术问题。我觉得中国体育现在缺这个，我们从来没有回避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也出现过假新闻，那是我们太没有江湖经验让人家给“卖”了。

　　龚晓跃 说:足协杯的黑幕的事情我们被人家给卖了，我们的编辑记者不知道江湖险恶。从那以后，至少我们再主观上面没有出现过问题，我们出现的只是说错了数字，比如谁受贿多少，结果我们说少了一半。

　　网友：《21世纪体育》的倒闭还有以前的〈球迷〉和《中国足球报》的衰落您觉得对您有没有危机感？

　　龚晓跃 说:我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就一定会有回报，我们当时的发行量有三万，现在有几十万，我们不要发生太大的偏差，像世界杯这种事情我们再经受不起了。我们认识到必须坚持做自己的东西，不能跟风。

　　龚晓跃 说:现在国内的体育报纸化是非常好的，是模仿与超越的关系，这种模仿是件好事情，逼你不断想办法，南方体育经常干这种事情，新的版面设置过不了多久在另一份媒体上看到了，把那份媒体捂住的话，我会以为是南方体育，南方体育的纸张比他们好一些啊。开始我的编辑很郁闷，我说不要郁闷，继续把它做得很好，就把它当成你的一个督战队。

　　龚晓跃 说:我要求他们标题第一要准确，第二要让人记住，第三先朗读一遍，觉得语感好不好。我们可能是体育媒体里面唯一讲语感的。一千字以内的文章里面不允许重复使用五个词，这个要求高了一点。

　　网友：南方体育经常把棒球或者橄榄球做一版，这些项目在中国属于冷门项目，关注人不会太多，为什么南方体育下这么大力气去做？

　　龚晓跃 说:这是出于阅读多元化的考虑，的确很多读者不喜欢，不喜欢是因为不熟悉，为什么美国人对这些项目那么狂热，人性都是共通的。第二是有一部分读者非常喜欢，我想这一小部分也可以变成大部分，只是没有人做推广工作。

　　网友：每期南方体育有很多篇幅介绍高尔夫球，是不是考虑针对高端的大老板老总？

　　网友：南方体育评论做得非常好，张晓舟的文章很多人非常喜欢，能介绍一下他的情况么？

　　龚晓跃 说:张晓舟是文学素养最好的体育记者，中国最好的地下音乐活动者和评论家，中国最有才气的文化评论员之一。我们共事很久，97年开始共事，做过读书版、国际新闻，一个外语不是很好的人把国际新闻做得非常好，很不容易。他是体育媒体里面仅有的知识分子，他未婚，比我大38天。

　　龚晓跃 说:不重要。我不太关心这个问题。我开始说到体育媒体经营手段比较落后，地位低下，我们中国很多体育报纸，包括南方体育在内，我们总是把广告和发行的希望寄托在一个重大赛事，寄托在中国足球出线，这是非常荒谬的。我们研究过法国队报，他们发行在94年（法国未进世界杯）和98年（法国夺得世界杯冠军）是没有很大差别的，他们有稳定的读者群，这是我们应该努力的方向。

　　龚晓跃 说:传媒水平低，50％的原因是传媒从业人员的水平低，所以首先是从业人员提升自己的水平。

　　主持人说:非常感谢龚晓跃作客搜狐，祝您中秋快乐，也感谢各位网友的参与，也祝大家中秋快乐。

　　龚晓跃 说:在9-11加中秋这个非常奇妙的时候能做客搜狐与网友交流感到非常愉快，祝大家中秋快乐。